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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密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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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密室

黑羽快鬥才落地,就被人從三面堵住了。

此時還是深夜,山林裏黑不溜秋的,一點光也沒有。但黑羽快鬥選擇降落的地方卻是有光的。

畢竟……他可是又重新飛回了黃昏別館附近呢。

然後,黑羽快鬥一擡頭,就瞅見了三張個頂個眼熟的臉。

他先是渾身一僵,接著迅速放松下來,只是在看清楚逐漸朝自己逼近的太宰治和五條悟,身後那個人的臉後,在心裏悄悄嘆了口氣:哎呀呀,還好剛剛在半空中,他又給自己換了張普通平凡的臉。沒想到是為了以防萬一換的易容和衣服,竟然真的起了作用。

……就算黑羽快鬥變相被“招安”了,他的資料也出現在了某些人的面前,但那也只是小範圍流傳。要真的把自己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公安面前——

噫。

黑羽快鬥差點打了個哆嗦。

再怎麽說,他還是維持著“怪盜”的表象的好嗎!在那些普通警察——特別是搜查二課以中森警部為首的那群警察面前,黑羽快鬥到時不怎麽虛,但和太宰治和五條悟混在一起的能是什麽好東西啊!(bushi)

黑羽快鬥毛都快炸了:

不是,這個叫松田陣平的卷毛,你不要用那種好像要扒我皮(馬甲)的目光盯著我啊!

趕在黑羽快鬥出現什麽應激反應(?)之前,松田陣平收回視線,轉而看向了太宰治。

“你倆非要把我叫過來,就是為了他?”

松田陣平語氣古怪。雖然他本人其實是沒別的意思,就是單純地覺得太宰治無聊而已,但他說出口的這句話在黑羽快鬥耳中,就自動被轉換成了——

怪盜基德,就這?

其實本質上就是個普通DK,只是格外聰明的黑羽快鬥,哪怕背負上父親的死、對上一個國際大型組織等總總重擔,也還是有爭強好勝和沖動的那一面的。

在心裏磨了磨牙,怎麽聽怎麽覺得自己被小瞧了的黑羽快鬥他……

忍了_(:з)∠)_

不然還能怎麽辦呢?別的不說,目測一□□型,黑羽快鬥感覺松田陣平最起碼能撂倒5個他。

……這還是保守估計!

他乖乖縮在五條悟身後,豎起耳朵聽太宰治和松田陣平兩個人打機鋒:

“怎麽可能?他不管也沒事的啦。”太宰治震驚得都有些過了,一看就是裝的。他擺了擺手,表示黑羽快鬥不重要,他太宰治就是純粹的無聊,“只是看松田君你還沒有正式和我們的怪盜小子見面,所以帶你來認個人而已。”

松田陣平和黑羽快鬥,這兩個被迫見面的人,有志一同地想:不,他們其實挺想保持冷冰冰的陌生人關系的,話說回來,誰要和他(指彼此)認識啊!他可是警察/怪盜誒!

“畢竟都是黑心政//治//家的馬仔……啊,不好意思。”太宰治歉意地捂住嘴,一副對自己嘴瓢說錯話很抱歉的樣子,但所有人都知道,他是故意的。他趕忙改口道,“我是說,大家都是夏油君手底下的打工人,記得一定要相親相愛哦。”

“……嘖。”最後,還是兩人中的成年人,松田陣平先敗下陣來。他煩躁地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咂舌聲,但還是朝著黑羽快鬥伸出了手,“松田陣平,公安,擅長拆彈。我知道你的一些信息,不用介紹那麽多,就說你現在叫什麽吧。”

作為成熟可靠的大人,松田陣平對未成年的黑羽快鬥態度倒是還不錯。

他只是平等地看太宰治和五條悟這倆狗人不爽罷了。

快鬥伸出手,朝松田陣平攤開的右手上一拍,握了上去,“白石吧,白石……宗介?”

松田陣平頓時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。

——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,你現場隨便想了個名字啊?

然後,卷毛公安又回憶了一下對方手掌的觸感,得出結論:這小子還怪謹慎的,手上還戴著隱形手套呢。

“好啦。”太宰治拍了拍手,喚回兩人的註意,“既然都認識了,接下來就該去探險了!”

他看著有些詭異的興奮,說完之後,嘴裏就開始哼哼松田兩人不曾聽過的曲調。兩個人豎起耳朵,卻又很快收回了對他唱了什麽的興趣。

……殉情什麽的,他們倒也不是很想聽來著。

大晚上地因為一通電話就被叫過來,什麽也沒來得及查證,只是匆匆了解了下黃昏別館的背景,松田陣平受不了謎語人了,幹脆打了直球,問太宰五條兩人:

“我說啊,你們倆不遠千裏地把我叫過來等著,現在又打啞謎,究竟是讓我幹嘛來的?”

他雖然沒有明說,但眼下的兩團青黑,無疑顯示著最近他都沒有好好休息的事實。

黑羽快鬥飛快地瞥了松田陣平的臉一眼,更加堅定了等把他爸的死和潘多拉的事情一了結,就馬不停蹄地退出現在這個火坑的決心。

不過,他也對太宰治口中的“探險”一詞很感興趣就是了。此時,黑羽快鬥忍不住開口幫了句腔:

“什麽探險?別館寶藏不是已經找到了嗎?”

見松田陣平納悶地朝自己看過來,明顯是不知道內情的樣子,少年還有點小嘚瑟。

想著反正都是自己人,他就把真相抖了出來:“就是那座時鐘,我猜那玩意兒應該很貴重……古董?不,不對,古董可不好出手。要我說,指不定那口鐘是黃金做的呢。而且就藏一個黃金鐘表也稱不上寶藏吧,起碼是一屋子……一個黃金屋還差不多!”

他開了個玩笑,卻見五條悟和太宰治都沒有笑的意思。不僅沒有小,這兩人還很是新奇地看了他一眼,然後“小聲”討論起來。

五條悟:“哇哦,這都能猜對,他早知道?”

太宰治煞有介事地摸著下巴,對五條悟的猜測搖頭否認道:“可能這就是知名小偷的直覺吧,好厲害哦,黑羽……白石君。”

他迅速改口,試圖掩蓋住自己叫錯名字的事實。

被接連的打趣弄得不想說話的黑羽快鬥:叫都叫了,他能怎麽辦呢?不過,既然都已經重新回到了黃昏別館裏面,而別館內部還有著不少不知道他身份有異的警察,小少年還是卑微道:

“我現在叫白石……白石什麽來著?總之是白石,不要忘記了啊!”

“好的白鳥。”——這是太宰治。

“沒問題宗三。”——這是五條悟。

最後,就連稍微靠譜一點點的松田陣平也加入了進來,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放心吧白鳥宗三君。”

黑羽快鬥:“。”

啊,今天也是想辭職走人的一天呢!

“好了。”太宰治正了正神色,帶著眾人來到了大廳的樓梯旁邊。他一邊摸索著樓梯旁的墻壁,一邊和另外三人說,“今天的正餐要來了。”

說完,他修長的手指似乎摸到了什麽,使勁往裏一按。

“轟隆隆”一道悶響,幾人身旁的酒窖門旁邊的地面突然發出劇烈的顫動,在幾人往後退的同時,那處地板忽然向兩邊移開,露出了僅供一人的通道入口。

“大家應該都知道,這座宅子曾經屬於誰、又是哪家的祖產吧?”在松田快鬥兩人驚訝於這裏竟然還有密道的時候,太宰治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。

黑羽快鬥點點頭,松田陣平也沒什麽意外地揚了揚下巴,示意他也了解。

“烏丸蓮耶。”五條悟接著話頭往下說,“我們在路口,發現了這座宅子的指路牌,背後就寫著他的名字。”

“這裏面,可說不定藏著那位半個世紀以前的大富豪的秘密哦。”太宰治也道。

“……”

面面相覷一陣後,黑羽快鬥先開口。他舉手提問:

“那個,這種密室,應該離開就會清空吧?”

“好問題!”太宰治興致勃勃地cosplay了一把老師(參照對象是國木田獨步),他推推臉上不存在的眼鏡,五條悟見狀,幹脆把自己的小圓墨鏡戴到了他臉上。這下,有實物表演的太宰治更來勁了。他先是誇了誇黑羽快鬥,然後又語重心長地告誡了一番松田陣平,讓他多和黑羽快鬥學一學,不要做個悶葫蘆,要勇於提問。

趕在松田陣平炸毛之前,太宰治忽然冷下聲音,道:“當然了,這裏只是被放棄的別館,找不到太多東西。但我判斷東西,是不需要證據的。”

黑羽快鬥松田陣平:“?”你他媽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?什麽不要證據?你破案不要證據要什麽?想當然嗎?!

太宰治聳肩,一攤手,很是無賴:“畢竟我又不是正經偵探嘛,反正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對的就好了,過程都不重要啦,不重要~”

他這麽輕飄飄的話一出,五條悟立刻為他鼓掌叫好:“好!不愧是我們唯一的偵探!”

快鬥松田:“???”

恕他們直言,這種偵探和偵探社,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?在?報警了!

哦,他們是小偷/警察啊?那沒事了。

不過,太宰治沒有說,其他人也能意會到的是:光是這個疑似密室的存在,就足以證明一些問題了。

“咳。”松田陣平清了清嗓子,跳過這個話題,問太宰二人,“我們現在下去?要不要我再叫兩個人過來?”

“用不著。”

太宰治果斷拒絕,五條悟緊跟著補充:“本來你們兩個人我也不想帶的……”

聽著白毛青年“小聲”嘀咕的“拖後腿”、“電燈泡”、“礙手礙腳”,身手很靈活的黑羽快鬥,和念警校時體術和警校第一不分上下的松田陣平,齊齊露出了死魚眼。

他們真的不能揍這個人嗎?

……

但打人是不可能打人的,只能勉強和五條悟“和平”相處,忍受一下他時不時的狗言狗語這樣子。

由於向下的通道很窄,最多只能容許一個成年人正常通過,稍微轉個身都有些困難,四人商量了一下,就敲定了站位。

五條悟打頭,太宰治和黑羽快鬥在中間,松田陣平押後,四人借著頭頂昏黃的燈光,就這麽朝下走去。

走前面的五條悟腳步很輕快,並不遲疑,太宰治和黑羽快鬥也好像早就習慣了黑暗,腳步聲平穩。

警惕又格外小心地走最後面的松田陣平:就感覺自己挺格格不入的。好像他們是來秋游,只有我一個人擔心是怎麽回事?

我才是警察沒錯吧?!——松田陣平情不自禁地懷疑了一下自己。

不過,這種情緒只是一瞬間的事。很快,松田陣平就被腳下蜿蜒曲折,還有些陡峭的階梯吸引了全部註意。

這條通道似乎是純人工打造的,腳下的階梯和兩邊的墻壁都有些粗糙,給人的感覺很有些年頭了。不過一想到烏丸這個姓氏代表的含義,松田陣平就釋然了。

害,這些老古董家族裏總有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,正常,他能理解。

順著向下的樓梯不知道走了多久,四個人終於踩在了平地上。

剛從樓梯上下來,才站穩,黑羽快鬥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:“哈啾!”

他揉了揉鼻子,有點郁悶地甕聲甕氣道:“這裏多少年沒進來過人了?灰塵好大!”

黑羽快鬥的抱怨不是沒有由來的,他剛剛只是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小型手電,這麽輕巧簡單的動作,就帶起了一片灰塵。現在接著手電的光一看,視野裏更是到處都漂浮著細小的塵埃。

他忍不住,又打了個噴嚏。

“沒多久。”出乎他預料的,他隨口的抱怨竟然還真的有人回答。

太宰治只是簡單地看了一眼這間雜亂的、好像是儲物室一樣的房間,就下了結論。不等其他人問出他是怎麽看出來的,太宰治就開始指揮人動起來了:

“悟君,你和松田君翻翻這裏的東西,著重看有沒有遺漏下來的紙質文件,黑羽君,和我來。”

他很快就給幾人分好工,最後一個被叫到的黑羽快鬥都已經懶得糾正他的稱呼了。

——煩了,隨便吧,反正他自己也記不住這個臨時編出來的名字了。

“我有一個問題,作為魔術師……”太宰治問走到身邊的快鬥,“你應該對密室也有了解吧?”

黑羽快鬥點了點頭,腦子一轉就明白過來太宰治的意思。他不免有些驚訝:“這裏還有密室?”

“大概?”太宰治很不負責任地說,“藏得這麽深,我才不相信只有外頭這麽點兒空間呢。”

黑羽快鬥:“……倒是拜托您確定一下啦!”

“嗨嗨。”

拍拍少年的肩,太宰治鄭重其事的語氣也影響了黑羽快鬥,讓人不禁也跟著嚴肅起來。就聽見太宰治說:

“找出密室的任務就交給你了,少年,我相信你。作為那個黑羽盜一的兒子,你一定成長得比你父親還優秀了吧?”

“可以是可以,不過,”黑羽快鬥沒被他的糖衣炮彈攻略,反應來後,拉著人不讓人跑掉,問:“你想去幹嘛?”

“休息!”太宰治理直氣壯地說完,才發覺了不對的地方。

不知什麽時候,五條悟和松田陣平已經停止了手底下的工作,逼近了正說悄悄話的兩人。

三個人包圍著太宰治,就好像往事重演一樣,和善地問道:

“你想偷懶嗎?在把我們帶下來之後。”

太宰治:“。”

怎麽說話的!他掌控全局的事情能叫偷懶嗎?那叫用腦子行動!

但想是這麽想的,太宰治還是哽咽道:“沒、沒有的事哦,我只是覺得那邊比較可疑而已。”

他隨手指了面空墻壁,松田陣平都要被他氣笑了。

不過,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,五條悟和黑羽快鬥卻是微微皺起了眉。

兩個眼力格外出眾的人對視一眼,均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不敢置信:

不是吧不是吧?這都能被他太宰治蒙對?究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,還是他早就發現了什麽,只是逗人玩兒不肯說啊?

“咳,先去看看吧。”黑羽快鬥有點好奇,率先靠近了那面光溜溜的墻壁,伸手摸了上去。

一碰到墻,他就發現了問題。

太光滑了,這面墻壁,和別的都不太一樣。這是相當異常的情況。

皺著眉,黑羽快鬥在墻上摸索一陣,又起身離開,看了看墻壁附近。最終,他像是看見了什麽,蹲下//身俯首在地上忙忙活活好一陣。接著,伴隨著他一聲“好了”,幾人眼前的墻壁,忽然就向兩邊打開了。

黑羽快鬥這才站起身,得意地說:“打開了,哼哼,我還是很有用的吧?”

剩餘幾人對視一眼,最後還是沒把那句“你忘了自己一開始是有多不情願跟著一起來的嗎?”給說出口。

算了算了,給孩子留點面子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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